林音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正在闲聊的卡米莉娅、蕾拉以及塞欧都安静下来。
他们都知道昨晚苏昼去做了些什么，而且他现在眉宇间的疲惫也是非常明显，但眼眸却异常明亮。
“你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
卡米莉娅有些兴趣。
苏昼整理了一下语言，将自己昨晚的所见以及在网上找到的与炼金术相关的资料说了一下。
“这......”
当苏昼把话说完时，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
因为这些话里面的信息，无论是哪一点都出乎他们的意料，甚至完全想不到。
瞧得众人的反应，苏昼也没感到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他刚开始知道时也是这般，他甚至还在现场亲眼看到了过程，那种感觉完全不同。
“好像，我们国家那边以前出现过民间的炼金术师，但却是卖假药的。”
“对，而且半个世纪前还有一些炼金术协会，但都是普通人组成的小团体，后来解散了。”
塞欧和蕾拉都是说了一下他们对这个群体的了解，但都是局限在表现的认识，更深一步就属于知识盲区了。
他们说的，基本上都与苏昼在网上看到的一致。
与炼金术师相关的资料还是集中在废铁变金属，这算是稍微正常一点的。
除此之外还有的就是想要炼制长生不老药，但最后直接被送进精神病院。
“炼金术讲究的是等价交换，一般人想要依靠着炼金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应该是不可能的。”
连一向话少的林音都加入了讨论，她说的东西苏昼也是了解了一下，的确如此。
“但只要有贤者之石就无视掉这点，但历史上好像没有人能够炼制出来。”
“那有没有炼制这玩意的方法？”
卡米莉娅追问道。
林音倒是摇摇头，她知道这些信息也是以前在一本类似于探秘的书籍上看到的。
虽然对于这种传说之物林音也感到好奇，但传说终究是传说，贤者之石这也是理论上的被提出来的完美之物罢了。
“反正我查阅了目前能够找到的所有资料，有用的信息几乎没有，但那名潜伏者的断肢的确是生长了一些血肉。”
苏昼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这也是他相信里面存在着某种联系。
原本还以为能在网上找到线索，但却终止于此。
“那你有什么打算？”
卡米莉娅看着苏昼，知道他绝对会以这里为突破口继续查下去，但除灵师与炼金术师有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不过，真正的巧合又能有多少？
不说其他的，除灵师能够让断肢长出新的血肉就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因为这根本不可能。
“我打算去见校长，或许他能够给我指出一条路来。”
苏昼坐到沙发上，短暂的思考后，最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明白，校长应该是知道自己是都市传说的秘密，只是并没有点明罢了。
“若是你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难事，可以直接去找凌天尺，他是可以信任的人，我的身份有些特殊，不适合与你保持密切的联系。”
苏昼来南星舞灵之前，推荐他入学的那名特级除灵师交代了一句，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件事就让我独自来调查，若是有最新消息一定会跟你们说的。”
苏昼看着沉默下来的众人，开口说道。
这时候，李伯来到大厅让大家去餐厅吃早餐了。
忙了一整晚，苏昼的确有些饿了，但去拜访凌天尺的事也不好耽搁。
一桌充满异国风格的丰盛早餐，他都没时间细细享用，只是随意吃了一些填饱肚子，然后咬着一块面包就直接出门。
虽然林音提出了要和他一起，但犹豫了一下，苏昼还是决定单独行动。
轻车熟路地来到校长办公室，这里是一个独立的庭院，非常幽静，平日里很少人来。
苏昼刚准备推开大门，但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
“咦！”
当看清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时，苏昼愣了一下。
居然是陆天心，此时的他似乎有什么心事，双眼望着地面，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两人插肩而过，但彼此间余光望了一下对方，却并没有打招呼之类的。
苏昼走进校长办公大楼时，门自动缓缓关上，外边的陆天心停下脚步，从逐渐变小的门缝凝视着他的背影。
“这个家伙......”
他感觉有些不对，但似乎有说不出哪里不对。
对于这一切，苏昼也没有理会，他直接来到二楼，凌天尺的办公室是关着门的，但里面却传来古典的音乐声。
“请进！”
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里面响起凌天尺的声音。
苏昼推开门走进去，目光瞥了一眼放在角落的留声机，造型非常古典，一张碟在上面转动。
凌天尺此时坐在软椅上，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面前的桌面摆着一个茶杯以及一个精致的茶壶。
桌面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文件堆积，反倒是给人一种堂堂南星舞灵的校长工作挺轻松的感觉。
“一大早居然有两名特招生来拜访，这还是头一回。”
睁开眼看着来到办公桌前的苏昼，凌天尺坐直身体。
“有什么事吗？小家伙。”
来的路上，苏昼已经将想要问的话都想好了，但现在想要说出来时，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硬是将话憋回去。
就好像是，自己触及到了某种禁忌一般。
“校长，请问炼金术师与除灵师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刚拿起茶杯的手臂一抖，凌天尺有些错愕地看着公桌前的少年。
鼻息间重重地发出呼气声，然后将茶杯放下来。
“果然就如同楚天野那小子所说，你这个小家伙一开始都没有作为都市传说的想法。”
“虽然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但却成天做一些欺负弱小恶灵的事情，所以直到现在，连灵念力的都还没有熟练掌控。”
短暂的错愕过后，凌天尺并不是以说教的语气讲出这样的话，反倒是以玩笑的口吻打趣。
这让苏昼不禁脸庞一红，楚天野就是推荐他来到南星舞灵的特级除灵师，同时也是让他决定成为正式除灵师的领路人。
两人之间相差了十多岁，彼此间既有一种忘年交，又有一种师徒的关系，但苏昼更多的是将楚天野当做是大哥一样。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来这是认真的。”
在遇到楚天野之前，苏昼的确只是过着利用自己的能力日常打打小怪的日子，都市传说什么的对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虽然逼格高，但苏昼并不稀罕，因为感觉沉甸甸的。
在当时的一段时间里，随着有关于都市传说的话题热度越来越高，这使得他一度想要远离除灵师的世界，彻底做一个普通人。
若不是因为同校的同学因为他的缘故而被恶灵附体跳楼，苏昼完全没想过要成为职业除灵师。
“本来我是想等到你毕业的时候才找个机会告诉你的，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察觉到了，这个秘密对于你而言还早了一些。”
“实在是太早了，现在的你真的不应该接触。”
感叹了一下，凌天尺有些犹豫，但还是站起来，一向平和的脸庞变得有些严肃。
“若是知道了的话，就没有回头路了，小家......”
顿了顿，他换了一个称呼。
“都市传说，苏昼。”
重重地点了点头，本来就是下定决心要来的问个清楚，苏昼是不会轻易退缩的人。
见状，凌天离开办公桌，来到书架前。
咔咔——
他伸出手扳了一本很厚的书，然后有着齿轮转动的声音传来，整个书架都是微微震动。
几乎与墙壁等高的书架朝两侧分开，后面的墙壁也在同一时间出现一个门，里面没有灯光，黑漆漆的。
“跟我来。”
凌天尺也没有带上照明工具，就这么走了进去，苏昼紧跟而上，房后的墙壁和书架也是自动变回原来的样子。
两人走在一条石梯上，这是一条呈螺旋状向下的石梯。
虽然两旁有栏杆，但石梯外边确是悬空的，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
凌天尺和苏昼一前一后并没有任何交谈，随着他们的移动，楼梯两侧镶嵌着某种可以发出亮光的石头。
大概走了七八分钟，终于看到了石梯的末端与地面相接，这下方就像是一个石室，但只有一个石门。
凌天尺来到那扇石门面前，手掌抵在旁边的墙壁上。
轰轰轰——
沉重的石门缓缓向上抬起，苏昼的目光跟着石门最下端移动。
这后面同样是一个石室，并不算太大，呈圆柱形向上，差不多有十米高，除了石门以外并无第二个入口。
苏昼看着空中漂浮着一块半截小拇指长的碎片，黯淡无光，就像破碎的玻璃碎片，但从那上面他却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怨念。
那种感觉，与之前去唤魂族遗迹上隐隐感觉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此时却显得更加清晰。
凌天尺同样是凝视着这一小片残渣，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
“这就是一切的起源，很久以前的一名炼金术师以整个唤魂族作为祭品炼制出来的贤者之石。”
“只不过，这只是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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